【設҉ ҉畜҉ ҉の҉ ҉養҉ ҉成҉】你也當過免費又任勞任怨的設計實習生嗎?

波波美術館 popopopogallery
7 min readAug 17, 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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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的設計系學生,都會利用暑假找公司實習,有些公司很用心的為他們規劃充實又有趣的專案,讓實習生學累積了業界的實戰經驗,公司也從中獲得成長,甚至找到了未來的人選。

同時,有些公司卻是單純的在以實習名義,把學生們當廉價勞工來使用,年復一年的靠著他們賺錢,並叫囂著「這就是業界常態,你們必須接受」的觀念,讓牠們都還沒正式進的職場,就已經培養成公司最愛的「社畜」了!

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?又會帶來哪些潛在影響?以及,最重要的是我們該如何減少問題的發生?一起看下去吧!

反正有用不完的實習生,再爛也會有人要來

設計公司也知道,現在的設計科系幾乎都有「實習時數」的畢業門檻規定,因此每年才會有大量的學生需要找到公司實習,在競爭激烈又有時間壓力的情況下,有些學生即便遇到條件很差的實習工作,還是必須硬著頭皮做完,就為了得到實習證明那張紙上的公司簽章。

這些公司通常都是靠著社群網路上的形象照,把工作包裝成浪漫的美好想像,反正學生們也找不太到歷屆的「真實或負面」評價,更無法清楚實際的工作內容就要做決定了。在實習生供過於求的情況下,要如何「使用」實習生以及該有什麼樣的待遇,公司幾乎掌握了全部的決定權,這讓他們有了擺出高姿態的理由。

做著正職工作,領著實習薪水

基本上,如果實習生本身的設計能力還不足,那麼請來應該也是在打雜或打掃。如果還行,通常一開始會先讓他們從小案子著手,協助一些簡單的重複性工作;接著,當公司發覺他們能力還不錯時,就會逐漸讓實習生做著跟正職差不多的工作。

他們認真的幫公司賺著錢或社群觸及率的同時,這些公司也不會忘記貶低實習生的能力跟價值,並告訴他們要學的還太多了,所以只會照著業界的「傳統跟標準」不發薪水,或是頂多補貼一些連最低薪資都不到的車馬費。

給你學習的機會欸!

面對著沒有經驗又無從比較的學生們,最常聽到的公司說法就是「我們可是在給實習生學習的機會,還讓他們有表演的舞台欸」。反正只要披著教育及企業責任的披風,就能理直氣壯的掩蓋其他問題,輕鬆避開質疑。

並不是這些設計實務知識沒有價值,只是每間企業的運作,一定都有商業的考量及目的,這就代表公司應該要有能力把實習付出的成本也化為利潤,如果實習生的工作內容確實為公司提升了產值,「教育」就不該是無薪或低薪的理由;更不該只是把實習生放在公司的生產線上,當成一個低成本零件使用。

這些看似與我們無關的小問題,卻可能會對整個設計產業帶來許多淺在影響!

經濟能力的門檻限制

如果實習是基本的畢業條件,而學生又無法從中換取基本收入,那麼「經濟能力」就會成為一種門檻限制。舉例來說,很多學生都是靠著打工賺取學費、房租、生活費,如果他不得不去實習,可是付出了的時間及勞力卻無法有收入時,那麼他就有可能會因此被迫放棄,即便有再多的熱忱,也難以抵擋現實的經濟問題。

而這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很多產業之中,我們都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才,是因為環境及制度的問題,而失去了成長的機會。

廉價的替代產品

如果今天客戶有個設計需求,公司接了下來,但是交給一個無薪的實習生完成。此時,原本應該多聘用的設計師就會找不到工作或是失業、原本的接案設計師也會少一個案,因為老闆找到了可以替代的「超低成本」產品來滿足市場了。

只要有一個實習生「不計較」的無酬付出,就代表市場上會有另一個人被替代掉,而實習生也難以察覺這樣的行為,正影響著自己未來要步入的市場。

設計的專業價值下降

如果一個真正在付出的人,卻沒辦法從勞力跟技術換取該有的具體回報,那麼一定會逐漸失去成長的動力,最後通常不是品質難以提升就是遭到淘汰。當客戶付了設計費,成效卻不穩定或不如預期時,未來可能就會決定減少預算;此時,便會出現削價競爭的情況,大家就更容易忽略了品質,也讓整個產業難以良性競爭的共同進步。

實習生與公司的關係應該是互相的,他們都交換了對方需要的東西,當實習生付出勞力及技術讓公司減少成本或提升產值,公司就應該付出相對應的合理報酬。

即便實習生們只是在爭取基本的權利,也會被長輩貼上吃不了苦的標籤,這讓他們遭遇到不平等待遇時,通常只能選擇默默接受。對於這些問題,我們認為有一些方法是比較簡單且容易開始的。

學校擔任監督及評量的角色

如果學校默許這些問題發生,那麼就是間接否定了學校本身的功能。因此,身為一個教育單位,更應該捍衛這些知識的價值,讓大家知道從這間學校學到的東西是能轉換成報酬的。如果學校提出了這樣的畢業門檻標準,就應該紀錄企業的實習品質,也讓未來的學生有良好的資訊管道去比較每個公司的優缺點,並擔任著監督及評量的角色。

公司也很清楚實習是非常消耗資源的一件事,會花上很多時間招募、面試、溝通還要照顧他們。因此,在開始之前更需要評估公司是否能提供良好的實習環境,以及是否具備足夠的資源及管理能力;如果公司沒有人會帶實習生,他們通常也難以幫助公司成長,那麼就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。

多分享實習經驗,讓資訊透明化!

正在實習或有實習經驗的設計師們,可以多分享公司的工作環境及優缺點。因為,如果這間公司很願意的投入資源,給實習生良好的學習環境,只要讓大家看到他們的用心,就會有更多人想競爭這份實習,公司也有更多的機會招募到厲害的實習生,讓好公司與好實習生形成良好的互助循環。

如果你不幸去了一間糟糕的公司實習,那麼就更需要讓更多人知道,因為他們就是靠著隱藏負面評價,讓大眾看不到問題,慢慢把這些行為合理化;當問題被關注到時,公司就會需要為了企業形象開始改進。

目前,台灣也有「qollie求職天眼通」這個平台,可以從上面搜尋到一些企業的正反兩面評價,也能寫下自己的感想,或是在學生社群較多的臉書IGDcardPTT上多分享也非常適合。

插畫設計:27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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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發起「推測設計」的創作活動為主,偶爾分享一些另類的設計觀點及科學知識。希望可以透過實驗性的作品,讓更多元的觀點及聲音同時存在,且彼此傾聽;目標是打造一個充滿「想像力、思考與交流」的平台。 -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profile.php?id=100064112918539